2007年6月15日(星期五)﹐當我剛把“香港歷史與社會”國際學術討論會的簡況﹐上載於本網的“學術資訊”不久﹐公司的網站伺服器突然“濫”(壞﹑垮)了﹗ 原來儲存的資料流失不少﹐除了各科教材﹑教具外﹐南溟網亦遭殃及。這不啻晴天霹靂﹗內心悲痛可想而知。經過兩天的修理﹐材料只能恢復到2月8日左右。其後的備份就算打開﹐也多有怪字及各種不明的符號。這等於說﹕有四個月的勞作付諸東流﹐包括最新各項網頁目錄及約160個小檔案(其中多半是《中國歷代之興治盛衰亂亡》全書的已掃瞄﹑待修訂及上載的材料)。

屋破偏逢漏夜雨。當自己正為網頁如何修復而煩惱時﹐從排版公司又傳來大不幸消息﹕篇幅達一千頁以上的《歷代中外行紀》﹐在自己已作純文字粗校之後﹐電腦檔案竟也因事故以致不翼而飛﹗雖然承印機構表示會加緊重排﹑提高效率﹐但數月的勞作同樣白費了。

痛定思痛﹐兩害相加等於自己有半年的辛苦作廢了。這對於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其打擊可想而知。在眼力﹑體力﹑精力均不如從前的條件下﹐還要無謂地多坐近百日時間﹐堅持聚精會神地看字﹑改稿﹑上網﹗

在一剎那間﹐長期堅持要跟上時代步伐﹑採用最新電腦-互聯網技術的自己﹐不禁對先進科技產生了懷疑﹕假如沒有互聯網﹐我的手稿不是還好好的在手嗎﹖﹗猶記在上一世紀90年代之初﹐當時剛剛學會電腦排字的我﹐堅持要用機器打出送審歷史課本的索引﹐結果也因故障及不小心而令廿多頁的檔案消失﹐只好在臨送審最繁忙之際再次重打。又憶在朗文公司﹐當付印清樣檢查無誤正要發出﹐忽見“奴隸”兩字被莫名其妙的英文字“UI” 所代替﹐深感不穩定的電腦出版系統是編輯們之“天敵”。

儘管今次遭到如此接二連三的重大事故﹐但自己並未氣餒﹐誰讓我們選定從事須一字字寫過﹑打過﹑看過的產品呢﹖和廿五年前來港移民相比﹐這點挫折又算得了甚麼﹗當時被迫放棄在京從事了廿四年的“功業”﹐一切從零開始﹐一個字﹑一個字重新寫過﹐以建樹新的形象及“權威”﹐誰讓自己在年過不惑還要播遷南溟呢﹖﹗

經過大約十天的努力﹐自己又已重新上路。《歷代中外行紀》的前兩部分﹐又完成了新的一校。南溟網經由GOOGLE及BAIDU等搜尋系統存儲的網頁﹐首先恢復了全部網頁最新目錄﹔然後據電腦中的文書檔案﹑各搜尋系統保留的本網網頁及其他來源的網頁﹐把子頁關連的檔案全部恢復及掛上網﹔剩下的只是《中國歷代之興治盛衰亂亡》已掃瞄﹑未修訂及上載的材料﹐必須再次掃瞄﹑校對了﹐估計要花整整三天時間。

由於網頁恢復的時間意外地快﹐損失減到最低程度﹐尤其因善用GOOGLE﹑BAIDU的搜尋系統﹐竟以十天頂數月﹐令自己重新恢復了對先進科技偉力的信心。說真的﹐當年自己為《古代南海地名匯釋》資料的閱讀﹑抄錄﹐整整費了五年光陰﹐尚未計與謝方兄合作編撰的另五載﹔如果當年有後來的影印﹑傳真﹑電郵及互聯網的技術﹐搜集資料足可減省兩年的功夫。這次的事故﹐還令自己深深體會到﹐凡先進事物均有正面及反面兩重性。猶如利刀有雙刃﹐不小心就會割傷自己。今後記取一重要教訓﹕不可只靠伺服器定期的備份儲存﹐自己應在大致恢復完工同時設一硬件儲存器﹐把整個網絡全部妥善保留﹐今後凡有新增則隨時補存。更有進者﹕自己應乘此充分考慮﹐身後如何令網站繼續服務於人類(包括長期登記網名﹐保留編輯系統及放置可靠的伺服器系統)。

新的互聯網科技系統﹐確實為人類帶來極大的便利﹐但也出現新的問題。除了資料存儲此種機械問題外﹐尚有網上校訂﹑防止抄襲等等。通常只要打上三兩字的主題﹐上萬條資料迅即送至眼皮之下﹐但是其錯漏﹑真偽如何﹐老師又怎樣判斷學生有否抄襲﹖我們當然不會因噎廢食﹐留戀那種長期習慣的印刷材料時代﹐而不願意採用新的快捷搜集資料方法﹐只是我們要花上幾代人的功夫﹐重新制定廿一世紀的新教學方式和新學術規範﹗

(作於2007年6月24日22時30分)

[補遺﹕“兩項人生決定性之舉”
        2007年12月22日(星期六)﹐時值冬至﹐又為個人整整七十壽辰﹐自己一方面申請了中國銀行戶口﹐以便自動存入社會頒發的老人金﹔另一方面向國際相關網名公司追加繳費﹐令筆者的南溟站網名可持續注冊至十年後的2017年。
        2008年5月2日(星期五)﹐當自己離開原公司已成定局﹐即將南溟網伺服器轉歸新的技術公司﹐同樣繳費至2017年﹐即筆者滿八十大壽之日。此十年間﹐縱使不加減一字﹑一圖﹐本網均可向世人長期開放。八十過後﹐或繼續注冊﹑編訂﹑運作﹐或贈送某一圖書館﹑學術機構﹐則須視乎天意了﹗]

 

 

 

 

 

陳佳榮“南溟網”(http://www.world10k.com)_即興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