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總的預測(2013-02-21 15: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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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未來第三次世界大戰將是迄今為止世界政治版圖最為徹底的一次重新劃定過程,是世界分離性政治力量的一次大調整。通過這次大調整,世界將矗立起一種關於國際對沖性實力的全新的全球平衡結構。

戰後的中國、俄國和美國將大大擴充原有地域,從而將分別以世界大帝國之形態,威嚴顯赫地成為該結構之頂端力量或領導力量,其他國家則或者分別從屬到三大帝國之同盟範圍,或者依舊保持其獨立一隅而散佈於世。

經過這場戰爭,人類現有國家的數目將大大減少,其中好一些國家將不再存在——它們的名字從國家名單上被永遠抹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國名下的屬地之稱。被留存下來的當代國家,有的可能擴展了今日的地盤,有的也許減少了今天的領地,唯獨中、俄、美三國,則不折不扣將自身領土推廣到了幾近一洲的廣域,率先成為了人類歷史上最新型的國家——洲地國家。

戰爭的同盟及進程預測

這次戰爭將在兩大同盟間展開,即以中俄同盟或中俄為首的東方同盟為決戰之一方(該同盟或許還包括印度。從地緣政治角度看,印度具兩可性,即有可能加入東方同盟,也有可能加入西方同盟,不過隨著未來必定會出現的種種出人意料的情況之變異,我感覺其加入東方同盟的可能性似乎要大一些),以美歐同盟及美太(亞太諸國)同盟為決戰之另一方。

由於眼前最直接也最緊迫的戰局需要,美國最初必頑強抗爭于歐洲以及亞洲(太平洋)兩大戰場,以與中俄持久相抗。然而,這種分離自身力量以持久對抗兩大強國之舉,必越來越消耗掉美國力量,使其越來越有無力支撐整個戰局之感,加之,隨著全球戰事深入,作為美國近鄰的南美諸國(其中尤其是實力較雄厚的國家如巴西),必乘亂而起,紛紛舉兵以圖自身之利和自身之強,這對於戰爭巨耗中的美國來說,無異於:前庭拒敵正乏力,後院又添縱火人。所以,為解決迫在眉睫的生存威脅,美國必被迫放棄歐亞兩大戰場而選擇回兵美洲,以開啟對南之戰。第三次世界大戰由此出現重大轉折,並最終形成如下局面,即中在亞洲、俄在歐洲、美在美洲以分別圈建自身帝國之局面。整個戰爭最終也就變成:不再是原來那種意義上的世界同盟對世界同盟之爭,而是中俄美三強分別清理身邊戰場,籌建自身帝國的地區統一之戰。

第三次世界大戰以西方圖謀維護資本主義現存世界框架、東方力圖打破此一框架為始,打來打去,最後竟出人意料地成了乃是當世強國地地道道的擴張戰爭,是人類在地域、資源、人口等綜合實力上最為雄厚的強國擴展自身地盤的統一戰爭,而其最終結局,也將以中俄美三強分別完成其大帝國之構建,也就是亞歐美三洲之大致統一,而宣告戰事結束。

第三次世界大戰是人類由地區性國家過渡到洲地國家的歷史敲門磚

我在《世界趨勢與中國使命》一文曾提到這樣兩個詞“地區性國家”與“洲地國家”,這兩個詞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呢?是針對國家地域而言。因為在一般情況下,國家地理面積往往是一常量,好長時間都不會有大的變化,所以我們基本上可以把國家地域視為國家相對牢固的一種存在模式,從而可以用該類模式來區分國家在人類文明歷史中的不同期存在,藉以標誌國家歷史的發展進程。而且該文還指出國家地域與國家同時擁有的生產力高度是有關聯的。就此我提到兩種關聯:其一,國家地域之大小與國家實際擁有的對外征服力以及對內控制力之大小彼此相應,該力愈大,其空間地域愈大,反之愈小(比如李唐王朝曾出兵佔領了朝鮮半島北部並置安東都護府,後因土人反抗而放棄,這就說明此前的佔領實已超出了該時國家征服力及國家控制力所允許的範圍,屬於超現實的人類行動);其二,國家實際征服力及實際控制力又與國家實際擁有的科技生產力相適應,兩者的關係乃是後者決定前者。根據這層原理,我最後展示了一條線路,即由所控地域反映出來的人類國家(或曰人類整體型社會組織)的歷史發展線路,並指出今天的人類國家正處在該線路的“地區性國家”之歷史階段,它的下一階段即“洲地國家”。該線路是這樣的:

原始家庭——氏族公社——部落或部落聯盟——城市國家——
統一多個城市國家的地區性
國家——統一多個地區性國家的洲地國家——統一所有國家的
世界國家。

由上我們便發現到了關於國家地域變遷的如下一種因果關聯:

一切國家之現行地域其實都是由該國現實擁有的、以科技生產力為後盾的國家征服力及國家控制力所決定,該力愈大則國家地域愈大,該力愈小則國家地域愈小。只要國家擁有的科技生產力得到發展,它的征服力與控制力亦將得到發展。這兩種發展最終便定會引起國家地域的變動,即必然要作為一種被掩蓋著的國家內力推動著國家地域作相應擴大,以使地域與國力持平。

無庸置疑,人類科技生產力的發展步伐從未停頓,它無停進之殊,只有快慢之異,尤其是近代以降,其進展更是有了空前之勢。這樣,如果再比較一下當代國家在上述線路中的存在模式,我們立即了就覺察到了關於當今世界版圖的一個鮮為人知的問題:剛才說了,今日國家正處地區性國家發展階段,那麼你只要考察一下它們何時出生,問題所在,基本上就可想而知了。很顯然,今天的國家大體仍沿襲著中世紀版圖,儘管戰爭不斷,征伐不止,可幾百年下來人們仿佛誰都沒敢越雷池般地去改變業已成型的國際分界模式,在彼此該占多少的問題上,人們總是遵循過去的習慣,以前怎麼劃,現在還怎麼劃,大體依前,原則不變。然而問題恰恰在於:中世紀的版圖畢竟是中世紀生產力水準的產物。既然幾百年下來生產力實已跨了不小的一個臺階,這就意味著:由中世紀沿襲至今的世界版圖,實已大大地落後在了歷史發展的後頭,因而已在與當代國家實際所擁有的、由現代科技生產力所決定的國家征服力及國家控制力嚴重相抗。

一個氣球能容納多少氣體,這是有限度的,超出限度就要爆炸。國家地域就好比一個氣球,國家征服力與控制力就好比這個氣球所容納的氣體,同樣有其限度。也就是說,國家的實際征服力及實際控制力其實就是一種衝動能量,它必然要從國家潛在擁有的現實中實現出來,達到在現實層面實際征服了並且控制了多大的範圍,這個“範圍”就是一種可能的限度。在一般情況下,如果該範圍被人為推到了大於該能量的程度,被推大的範圍就有可能再次縮小(如上文所舉的李唐王朝的例子),相反,該範圍如受到了人為壓制,以至小於國家實際擁有的此種能量,該能量就一定會掙扎著力圖實現出來,並一定會最終衝破人為加予的限制[注]。

上述“嚴重相抗”,事實上已經在給當代國家帶來著極為嚴重的內外不安。具體說來就是:當這種過大的內衝力未能在國家組織下借助國家行動管道統一宣洩出來,它就會化整為零般的分化到個人,並依據個人所占條件自發地宣洩出來,這就產生了兩種後果:當宣洩未能越出國界而局止于國家內部時,由之帶來的即是國家內部的不安,如引來社會的腐敗、人心的墜散、群體性事件的頻發,總之即加劇國家的窩裡鬥;當其從現有秩序中越出了國界,由之造成的則是世界的不安,即表現為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領域中的民族矛盾頻繁發生並不斷惡化。很顯然,人類決不會長久忍耐於此種不安,借著種種世界性民族矛盾的頻增與惡化,它必然會最終衝破限制實現出來,成為反抗和改變世界現存秩序及地域限制的群體行動,以使世界歸於安寧。

總之,今日世界已然成了一極不安分的世界。為什麼會不安分?就因為它那按自身整體運行法則分與各國的內蘊之力,與它那按歷史習慣分與各國的政治地域完全是不對稱的,正是這種“不對稱性”才造成了今日世界的不安。毫無疑問,要消除此種由於不對稱而有的不安,則唯有消除“不對稱”本身。這就要求有一場“變不對稱為對稱”的世界行動——未來將發生的第三次大戰,恰恰就是在這一意義上為實現該歷史目的才需要的世界行動。

因此說,未來將要發生的第三次世界大戰非他,恰恰就是上述“世界行動”在未來歷史中的表出本身,就是國家內蘊力衝動在未來矛盾極端化時刻的直接外化本身。其內在於歷史的目的,就是要使當前已經落後於歷史發展的國家地域能跟上歷史的步子,能配得上已然大步發展了的現代科技生產力,能適應一般國家已經擁有的高水準的國家征服力及國家控制力。

這表明:未來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被歷史命定了一個責任,就是要去爭取實現人類國家的歷史躍升,使之由地區性國家變為洲地國家,用洲地國家的世界發展史革命性地取代地區性國家的世界發展史。這就是未來這場戰爭最偉大的歷史意義!

[注]:十九世紀拿破崙治下的法蘭西衝動,二十世紀希特勒治下的德意志衝動,墨索里尼、東條英機驅趕著的義大利衝動與日本衝動,我想一定程度也許正是此種“最終衝破”在當時形勢下的現實表現,它們的失敗並非它們的內衝力小於了地域限制力,而是因為它們的內衝力同時面對了其他國家的內衝力,後者恰恰是在同盟的合力上太多地強過了它們。

[附釋]與網友的一段討論:
金石:2013-03-02 05:45:07
贊同洲地國家!但阿拉伯世界呢?古老的歐洲呢?南極與非洲會成為無主之地嗎?以美國傳統的外向型海洋國家是否決定大洋洲的命運?以陸地國家見長的中俄地緣矛盾大於中美或美俄吧!

我的回覆:我感覺三次大戰後的世界,可能只有中俄美會成為洲地國家或者近似的洲地國家,其他所有國家,一部分將成為它們的盟國(或稱番國),另一部分則仍將保持其獨立性——這類國家實際上只是三大帝國在實力對沖上需要有存在的中間緩衝地帶。當然,所有獨立國家中肯定也會有一些會成為地區性強國,其中有的甚至有可能成為次於中俄美的“次級帝國”而分別保有它們的屬國,比如印度就有可能成為亞歐邊際區間的此種國家。阿拉伯世界、整個非洲以及歐亞美三洲中未納入中俄美版圖的剩餘地區,大體上就屬於上述所有國家分佈其中的廣袤地區。從這個意義上說,三次大戰後的世界,其版圖結構也許仍將類似於中國春秋時期的結構形式,暫時還不會立即就變為中國戰國七雄似的版圖結構。

另一方面,我認為三戰後的世界將不再有所謂的海洋國家,以對外工商業為國家經濟主體的經濟形式,也就是資本主義,將不會再有存在,所有的國家將會普遍構建自給自足型經濟運行模式,這種模式如按現在流行的術語表述的話,則可統稱為社會主義。

此外您提到的關於中俄地緣矛盾相比中美、美俄要大的問題,我是這樣看的,首先要肯定您這個結論是對的,但我們也須看到,該結論基本上還是從迄今遺留著的世界地緣政治結構這一現有關係得出的,它不能概括未來。如果未來世界真如我所言,業已建立起了上述地緣政治結構,則中俄地緣矛盾將一定程度得到緩解。也就是說,當中國、俄國均已成為洲地國家以後,由於雙方國力與地域基本持平,則無論中國還是俄國,就都沒有了太多過剩性國力以產生地緣矛盾。我以為:國家間的地緣矛盾所以發生並惡化, 其原因無外乎是由於彼此擁有的國力已大幅度超出了自己的地域限制,否則,該矛盾即使產生也較易解決。